某星感到對不起大家,拖這麼久沒更新,實在是這章足足翻修了五次,寫到快要天崩地裂、神經錯亂> <

  深深感到小緲果然不是個動腦的人才,只要以她為主場的陰謀橋段就會卡,好像被嚴正拒絕任何需要深入思考的劇情,就算派出了秋雋雪救援也無路用啊~(雋:直接放棄治療比較快)

  好的,以後小緲就是暴力輸出了,別妄想她去解謎,咱們直接快樂的拆場地。:.゚ヽ(*´∀`)ノ゚.:。(阿加索:你想對我的城幹嘛?!)

  順便宣傳一下,某星開了與小靈共同的圖文繪者噗浪,專門用來收一些日常murmur或小段子、草圖等等~不一定是幻世專場,更新頻率也不一定,總之就是做個日常交流(在部落格右欄有介面)

  另外還是提醒一下,特殊時期大家記得勤洗手、不要用手觸摸眼口鼻,做好個人衛生管理,助人也助己~

 

  之三十一 解

 

 

  「」──似乎有些不對勁?

 

  巴不得逮著人傾訴滿腹苦水的玥褵緲,在經過一通比手畫腳抱怨後,才後知後覺發現對方似乎聽不到也看不見。

 

  在她面前懸空而立的半透明少女約莫十六、七歲,烏黑秀髮以紫水晶簪在左耳附近斜綰了個髻,又洩出一大把、如瀑布般披垂肩膀;五官清秀,臉色卻終年蒼白,眉宇間縈繞一抹過分慧黠的邪氣,燦紫雙眸定定地注視著虛無的前方。

  秋雋雪──屢屢被玥褵緲腹誹「女魔頭」、「無良師傅」,卻是她眼前困境中唯一能指望的救星──身影打自初顯形便不停閃爍、曳動,像是時好時壞的老舊電視機,受到干擾致使影像拉扯不定、嚴重變形,讓玥褵緲差點想要嘗試「45度角斜拍」的密技,打一打看看會不會通訊比較好。

 

  不過很可惜,縱然她嘗試交談,對方依舊半點反應也無,就像注意不到自己在眼前一樣。

 

  「雋雪?」玥褵緲圍著懸空的白衣少女不斷兜圈,想探出手卻又猶豫地停住:「唷喝,真的是妳嗎?」

 

  滋──滋滋──

 

  電波調頻似的嘈雜重新響起,這回似乎成功了,斷斷續續、嚴重失真的嗓音,伴隨教人退避三舍的尖銳刮板音,從少女身上傳出:「聽好……注意,世界的本……

 

  蛤?玥褵緲趕忙追問:「甚麼?妳想說啥?」

 

  「離開……靠妳……

 

  「離開?離開哪裡?迷宮還這個世界?」

 

  「困……信仰等於……切……」雜音更多了,忽遠忽近地飄渺,氣惱得玥褵緲想要貼上前仔細聽個夠,忽然間,她注意到少女身後綻裂一條等人高的縫隙,像是空氣中破了個洞似的。

 

  那是甚麼?她瞠大眼,伸出一根指頭提醒:「欸妳後面……」

 

  轟──從裂縫中猛然探出一柄熊熊烈火構成的刀,剎那貫穿了秋雋雪的虛影,只見少女倉促回頭,表情微怔,眸底卻閃過一絲了悟,身影登時隨之炸裂成數千微光碎片。

 

 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,短短數秒已成定局,玥褵緲甚至來不及反應,火焰化成的刀刃早已縮回裂縫之中,縫隙閉合,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。

 

  「……雋雪?」玥褵緲傻眼,周遭空寂,惟獨不知打哪來的狂風疾嘯。

 

  她猶不死心尋找:「雋雪?不是吧?妳這傢伙怎麼可能這麼廢──」

 

  還沒喊完,玥褵緲倏然一頓。

 

  在通道的石壁上,映照出一個黑黝黝的龐然大物。

 

  ※

 

  幽密的林徑上,滿臉絡腮鬍的男子一手持火炬,一手按在腰側的刀柄上,那對精光畢露的三角眼不斷巡視周遭一舉一動。

 

  沒多久,他那從草原上鍛鍊出來的靈敏聽覺,捕捉到前方急促足音,這步伐的輕重他早已熟悉,因此頭也不抬直問:「如何?」

 

  來者是同樣高舉銀火、裹著骯髒頭巾的青年,國字臉上原應佯裝出的正氣凜然,眼下卻被陰鬱如墨的神情破壞殆盡。

 

  青年寒聲怒道:「沒有用,全是廢物!不管派了多少人都一樣!鬼面蛾數量太多,即便聲東擊西,只要有人靠近樹洞,蛾群就會折返攻擊。」

 

  哼嗯……禿狼摸索著下巴:「男人、女人、幼兒全都試過了,要不是老傢伙折在迷魂蝶窟,倒也能一試。」

 

  「一試?你的情報來源真的正確嗎?」沒他這般好興致,青年顯得氣急敗壞:「說迷魂蝶沒有危險的也是你,那為何會折兩個人進去?還有,非得浪費時間在研究這棵枯木上,倘若其他人早已上了祭壇,咱們豈非──」

 

  哈哈哈……禿狼放聲大笑,手一揮:「堂堂胡克少主也忒婆婆媽媽!」

 

  「你──」青年怒目而視,又被他接下來的話澆熄。

 

  「那棵樹是離開這鬼地方的關鍵!」禿狼自信滿滿:「俺要你們守著樹,旁人靠近就地格殺,可不是沒有道理!要找到祭壇就得先過石錯迷原,但想順利通過石錯迷原,就得從這樹洞裡走!」

 

  甚麼?青年將信將疑瞪視他。

 

  「俺的情報都是從通過試煉的人嘴裡撬出來的,絕無虛假!那些人從試煉出去後,即便受到了赦免,也無法在城裡生活,最後只能落到俺們手上……」禿狼摸索著身上,從腰帶裡掏出一根帶有濃烈嗆鼻味的木頭叼在嘴上,湊近銀焰點燃:「像這種自以為是、虛偽仁慈的試煉,以前每隔兩三年就會辦一次,近幾年戰事多、辦不過來,乾脆將戰俘往黑牢一扔任憑生死……嘿嘿,城裡的大人物終歸也墮落了啊!」

 

  「說重點!」青年不耐煩打斷。

 

  禿狼嘎嘎怪笑:「重點就是,俺知道該怎麼到達祭壇。」

 

  事實上,每個從試煉闖出去的人,相當於受到母河的寬恕與眷顧,先知會重新授予他們魂石,承認他們是這座城的子民,然而即使生活在人群中,這些「後天授魂者」依然飽受歧視與排擠。

 

  人們擔憂有朝一日,對方故態復萌,神祇會再度收回眷顧的雙手;也擔心自己與對方密切接觸,影響到死後能否順利回歸母河的懷抱;再加上優越感作祟、自恃高人一等,不屑與有汙點的罪人往來,因此城中人總是視這些人為毒蛇猛獸,甚至不願意聘僱他們、與之生意來往。

 

  後天授魂者泰半是戰俘,少部分是丟失魂石、被剝奪魂石的罪犯,或如無根浮萍、或被家族所厭棄,走投無路之下,往往淪落為窮凶惡極之徒。

 

  札利馬賊團、霍格盜匪團、牙其斯山匪……這些埋伏於商路、獵林裡專司打劫、騷擾村落營生的匪徒們,後天授魂者幾乎占了成員總數三分之一,但礙於通過試煉後被施加的言禁術,因此鮮少能透過這些人獲取更多詳細情報……想當初禿狼霍布三還是以酷刑折磨了整整數十人後,才勉強突破言禁咒、拼湊出一副闖關地圖。

 

  不過他尚未將情報高價變賣,就倒楣撞上了城防剿匪,雖說及時出賣夥伴獲得一線生機,卻也因為混戰中丟失魂石而身陷牢獄。

 

  「照大叔這麼說……」嬌俏甜美的嗓音從低矮樹枝上傳來,披著斗篷、腰間纏繞三枚小鼓的少女垂下一條腿,搖搖晃晃:「總該知道要怎麼避開鬼面蛾才是?畢竟若是避不開,就進不了樹洞呀!」

 

  禿狼噴出一口雲霧,惡聲惡氣:「哈,俺早先說過,只供圖,你們負責幫俺開道,難道都忘了?」

 

  青年反唇相譏:「沒錯,可問題是就算知道怎麼走也過不去啊!」

 

  「你們過不去,就讓人牲闖蛾洞開路!」禿狼才不管那麼多,惡狠狠咧笑:「陪你們演戲招攬人,還不全為了眼下?到祭壇的路沒多遠了,那群人牲很快就沒啥用,現在不脫手更待何時?」

 

  聞言,兩人俱是沉默。

 

  見此情狀,禿狼嗤聲嘲諷:「心軟?呸──給別人生路,自己當足凳石嗎?傻啊!都落得同一處境了,還管他人作甚!你們想死,俺可不願意陪葬,要拆夥早早說,老子可不會顧及情面!」

 

  這番話起了點作用,少女輕笑一聲從樹上滑下,銀火照亮了簌簌蠕動的褐色斗篷,她軟聲安撫:「大叔別急嘛,您說得沒錯,咱們最早吸納人牲也是為了以防萬一,就這麼辦吧……嗯?」

 

  她側首,望向左側一棵狀似驚恐吶喊的人臉瘤樹。

 

  被外界冠以「鬼蛇鼓」之名的少女,其五感最是靈敏,瞧她突如其來的舉動,兩人心下一驚,反應極快掏武器,擺出備戰姿勢。

 

  少女面帶疑惑,歪著腦袋拍打小鼓,喚出了一條通體玄黑、頭部長羽翅的奇異飛蛇,蛇扭擺身軀爬行到樹前,張開毒牙正欲向樹後突襲時,樹後頭猝然滾出個小小身影,嚇了所有人一跳。

 

  「我操!搞甚麼,原來是這死小鬼!」定睛一瞧,青年登時開罵:「你怎麼在這裡!那女人呢?怎麼不管管他兒子!」

 

  凹陷臉頰沾滿泥灰、頂著一頭髒亂亞麻色長髮的瘦弱小孩,仔細護住屬於他的火焰,面無表情從地上爬起,一雙清亮透徹的眸緊盯眾人不放。

 

  少女回想片刻,啊了一聲:「那女人通過迷魂蝶窟後相當虛弱,應該快死了,所以才放他一個人亂跑吧。」

 

  或許是壞事被識破,又或許受不了那刺人的視線,心虛到惱羞成怒的青年挽起袖子,打算給這嚇人的小鬼一頓教訓,卻被禿狼出聲遏止:「行了,別在小鬼身上浪費時間,趕緊的,要不又有人來了。」

 

  「他聽見我們的話,不用滅口嗎?」少女戲謔地讓她的蛇在小孩身旁環繞、作勢要咬,見對方渾身僵硬、臉色鐵青,心滿意足。

 

  禿狼無動於衷轉身:「不需要,反正一個小鬼掀不了事。」

 

  既然都這麼說了,少女當然不願浪費精力,果斷召回黑蛇,疾步跟上兩人。

 

  至始至終,他們不曾回頭招呼小孩一起走,而小孩也不曾開口呼喚。

 

  在他們離開後,小小的身影又靜止了一會兒,才緩緩抬頭望向樹梢:「姊姊,他們走了。」

 

  正在跟纏人枝條進行無聲搏鬥的玥褵緲一聽,三兩下劈斷樹枝,緊咬火炬從樹梢上一躍而下,憑空翻轉兩圈後單膝點地,換得小孩驚訝讚嘆的眼神。

 

  「真煩人,要走也不趕快走,這些鬼樹枝扎得老娘痛死啦!」呸呸呸吐出火炬,她先是嘀咕幾句,隨即又將小孩從頭到腳檢查一番,待確定他沒有遭到蛇吻,用力按住他的腦袋,宣示:「走,咱們先救你媽去!」

 

 

 

  ──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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